乔政话音刚落,脖颈处一凉,毛茸茸的东西贴着他的脖子,乔政动作一顿,目光偏了几分,当触及到那一条长满绒毛的东西时。
吓得浑身一僵,不敢动弹。
顾乘骁居高临下看着他,漫不经心说:“乔总,你这鸡毛掸子挺独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鞭子呢。”
乔政头皮麻,这是绒毛软鞭,用特别的材质制作而成,上面的绒毛看似无害,可每根毛上是锯齿状纹路,稍稍一用力,就会让人疼得痛不欲生。
这是调教人专用的,打的人很疼,全身骨头抽疼,却瞧不见伤口。
上回他用这软鞭打乔鹿,下了狠手,是头一回留下了伤口,不过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皮肉伤,但疼痛却是以往的千百倍。
乔政浑身止不住的抖,刚才进来的急,全然忘了要将这东西藏起来,这会儿被顾乘骁瞧见,恐怕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
“乘骁,这东西是我生日时候,别人送我的,你若是喜欢就拿去。”
顾乘骁手臂迅抽回,软鞭以最快的度从乔政的脖颈处划过,乔政疼得忍不住叫了声。
不出意外,他的脖子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伤口很大很深,血珠不断顺着肩膀往下滚,最后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顾乘骁后知后觉:“啧,乔总不好意思,手滑了。”
乔政咬牙隐忍:“没事,你刚开始用,不熟练正常的。”
“哦?这么说来,乔总倒是经常用了?已经很熟悉了,对吗?”
说话间,沾满鲜血的软鞭又落在乔政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脖颈处。
乔政眼底浮现一抹恐惧,他没想到顾乘骁敢这么明目张胆对他下手。
他连忙从保险柜中拿出那份协议:“乘骁,协,协议,协议找到了!”
顾乘骁阴冷的眸子一扬,落在那一叠文件上。
手一甩,软鞭‘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乔政高悬的心,这才安然落下。
手里的文件被顾乘骁抽走,他冷冷朝他放话:“把那鸡毛掸子洗干净装好。”
乔政连连点头,不敢耽搁地去将那软鞭捡起,当看到绒毛上鲜血淋漓时,双手止不住打颤。
*
乔鹿随着李叔去往小楼,进到房间,她第一眼瞧见的就是母亲的遗像。m。
一瞬间,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看着相框中笑容温柔的美丽女人,乔鹿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已经不在了。
李叔知道乔鹿想一个人静静,默默退了出去,替她关上了房门。
乔鹿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相片上女人的脸,相框一尘不染,看得出来,李叔每天都有来这里打扫过。
这里放着许多她母亲生前爱看的书,以及她母亲的画,衣柜里甚至还有她母亲生前穿过的衣服。
乔鹿坐在地上打开母亲的画册,一张一张仔细翻看。
最后乔鹿目光停了下来,指尖翻阅的动作顿住,看着上面的画,乔鹿热泪盈眶。
这是她五岁的时候,在外祖家画的画,画的是6家。
没想到这幅画她母亲一直都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