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案子不能算偷……窃案子!……侦探的事,能算偷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破的“同学会命案”
,什么“美术馆的案子”
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房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夜空下。
和室的门慢慢被拉开。
“你不去看着五郎吗?我看他都快和那位毛利侦探称兄道弟了,龙之介叔叔可能一夜之间多出一个儿子也说不定。”
灰原大小姐打开着和室的拉门,坐在边沿上,两只脚丫在空中一晃一晃,看着偷偷拿着酒壶出来的晴佑毒舌着。
“怕什么,又不吃亏,我是他哥,在辈分上,那位小小名侦探还得改口叫我呢。”
晴佑果断的选择卖掉某个变小的色侦探,顺势盘着腿坐了下来,觉得好像不大舒服,也学着将腿放了下去。
“啊啦,这么说似乎也不错,”
灰原大小姐想了想自己被五郎叫大姐头的事情。
那么说她和毛利小五郎是一个辈分的,工藤新一那个家伙不是得改口叫称呼她,似乎也蛮有趣的。
晴佑小心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黑布,慢慢打开。
里面是今天做的两个茶杯,一个是灰原做的,一个是他们一起做的,后者的底部还写上了两人的名字。
灰原大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近在咫尺地距离,脸颊突然闪过有些绯红的脸颊抢过晴佑的酒壶,小小的喝了一口。
她接过那个一起做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倒上一小杯,又把酒壶递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和姐姐啊……”
灰原大小姐拿着杯子,看着自己晃来晃去的双腿,低着头晃了晃神,有些平静地问道旁边的晴佑。
“杀一个人或许需要理由,但是救一个人,却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不是也没有理由的就将水里的我拉起来了吗,”
晴佑笑眯眯地看着旁边地灰原。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一直保护姐姐,”
灰原大小姐低着头,露出有些悲伤的笑容。
救下他,真的好吗?
对于她们这样身处黑暗却又渴望光的叛徒来讲,有那样的“美好馈赠”
,活着就像在地狱一样。
“可能是感觉到了家的味道吧,”
晴佑拿起酒壶倒入杯子,看着夜空,笑了笑朝着大小姐举着杯子,缓缓倒入口中,渐入心底。
“家人嘛……”
她想起了些什么,看着这片夜空,冰冷的脸颊渐渐面带笑容,勾勒一抹微笑,或许是酒的功劳,夹杂着意一丝绯红的气息。
不过谁在乎呢,微笑就好了。
“谢谢你,救了我,”
宫野志保转过头拿起杯子,脸上勾起浅浅的笑意看着羽贺。
“嘛,我也同样感谢着将我从地狱拉回来的你,”
羽贺也同样笑着,两个人的杯子彼此碰撞。
似乎伴随着杯子的碰撞,击碎了些什么。
不过,谁在乎呢,微笑就好了,笑容可以化解一切,笑容可以温暖冰冷的心。
似乎也不再需要酒了,悄悄地将酒壶放到一边,背手撑到地面上。
两个人的指尖轻轻碰撞着,抬起头来,看着这片东京没有的星空,崭露笑意。
谁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呢,从前未来,无论怎样都好。
眼下,他们只想一起笑着看着这片绚烂的星空,仅此而已。
他与她,喜欢着这片夜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