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把自己当作在农庄做工的人了,多干一秒都不愿意。”
投影画面中,阮云萱从储物袋中唤出小飞棍,拄着它一瘸一拐地离开。
看她满脸欢欣鼓舞,仿佛刚刚不是一直受挫,而是一路绿灯。
夕阳西下,那道背影走路跌跌撞撞,摇头晃脑碎碎念,仿佛一个喝高了的醉汉。
“人生须尽欢,到点要下班。”
“遇事不决睡大觉,事已至此先吃饭!”
……
次日早,农庄中书堂。
池早前辈兴致勃勃地打开异相柳树林那的留影石,却现空无一人。
他揣测道:“难道那家伙昨天伤的很重?!”
手下同时带着三五新人,但阮云萱的表现是最令他惊艳的那个,虽然那家伙有些令人无法理解的怪癖。
比如随身携带茶几茶具茶点,明明是来做工却像是游玩。
“你说谁,是云萱吗?别忘了,虽然是体修,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路过的玄惟伯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示他别把人整得太狠了。
“她哪里是个小姑娘,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臭小子。”
池早小声嘀咕。
表面看起来是笑她没姑娘样,心底却莫名觉得她不应该被常人眼中的“小姑娘”
定义所束缚。
“那假小子是很厉害,目前看应该是这批新进弟子里最拔尖的那个人。你啊,走运了!”
坐在池早隔壁的同僚感叹,羡慕嫉妒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和池早一样,他也没把那位当作所谓姑娘看。
“我手下怎么没分到这样厉害的新人,否则领到的带教酬劳就可以多点了。”
“走啥运啊,一切才刚开始,早着呢。”
池早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语气却十分得意。
他给她挑的任务都是钱少难度高的,不是有意为难她;而是看她天资好,才如此安排。
“别羡慕我,你那边不是也有一个灵根极好、天赋极高的新人么?我羡慕你还来不及。”
“天赋很好,就是……哎,不聊了。干活去。”
那位同僚欲言又止,没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那人出身好、灵根好、天赋好,是个“三好弟子”
,但就是太娇贵,太自傲,行事略为死板。
他们在堂内调侃着彼此带教的新人,却没注意到堂外有人面色不虞地离开。
被叨念的假小子·阮云萱耳朵有点痒,揉了揉,继续伏案在涂涂写写着什么。
她正用“新麦肯锡五步法”
思考作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