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手。。。。。”
赵璞抬了抬手打断闵少卿的话,看了看窗外道:“还有半个时辰便是亥时,去准备准备吧!”
“是!~”
闵少卿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躬身退出天字号客房,顺手便将房门带上。
赵璞左手已经被朱红浸染,但此时肉体的疼痛依旧难以压制内心的痛苦,毕竟肉体好医魂难治。
“曲淑妃,你们都是姓曲的,五百年前有可能是一家,你为何如此狠心。”
赵璞说话间重重朝桌子上锤了一拳。
巨大声响瞬间引起侍卫的惊觉,便闻门外传来询问之声:“主子!可有情况。”
“没事!”
赵璞柔声道。
看着血迹斑斑的左手,赵璞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雪白的手帕上绣着一对活灵活现鸳鸯,正在碧波的湖面荡漾。
“灵珊!是我对不住你。”
赵璞攥着手帕,沉闷低声道:“携卿泛州香满帐,赋诗描画几情浓。一朝诀别恨将晚,回再见是云泥。灵珊!是我对不住你。”
赵璞攥着拳头,使得手中绢丝制成的手绢早已变了形,浑然不知雪白的卷面已然沁出一丝血红。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赵璞理了理思绪,定了定神道:“什么事?”
“少爷!亥时将至了。”
闵少卿站在门外说道。
“知道了!容我收拾一下。”
赵璞说话间便起身整理了一下妆容,左手隐隐刺痛并让他更加清醒此行目的,先救出曲灵珊再做打算。
。。。。。。
华灯初上,月悬中天。
太康城早已陷入寂静,唯有城北的春宵楼此刻依旧灯火璀璨,且闻夜夜笙歌,大堂豪言不断。
“顾妈妈!听说今日来了一个花魁,颇有些姿色,不知顾妈妈今日想卖个什么价钱?”
男子面色红润带着几分微醉的神态询问道。
一旁的妇人闻言,面色欣喜的回应道:“李公子!今日我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