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之后,钱鸣跟随衙役到了公堂,一同前来的还有钱鸣父亲钱家老爷,吴豪,吴家老爷,以及附近乡邻。
钱鸣一入堂便道“大人,找我什么事情,我还没睡醒呢。”
县令看着无礼的钱鸣一拍惊堂木道“大胆钱鸣,公堂之上,注意言辞。”
钱鸣着实被县令吓了一跳,立刻清醒了过来,“草民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召我所为何事。”
县令指着石岩道“钱鸣,你可认得此人。”
钱鸣看向石岩,感觉有些熟悉,对着县令道“大人,此人有些面善,莫不是王生的父亲,王生,我钱鸣是羞辱过你几次,但也不至于告我吧,要是缺钱,可以告诉我啊,我可以施舍一些给你。”
王生看着钱鸣欠揍的样子说道“钱鸣,你好大胆子,只怕你有钱看没命花,今日告你的是石岩,你真是胆大包天,强占人家房屋田地,还不如实说来。”
钱鸣听到王生说自己强占别人房屋田地,不怒反笑了“哈哈哈,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段时间欠钱还不上的人吗,怎么着,欠钱不还,用房屋田地抵押这不很正常吗。”
王生看着钱鸣得意的样子道“钱鸣,石岩借你五两银子,你让人家还你十两,还了你三两最多差七两而已,你至于占了人家房屋和田地吗,单就田地也够七两了吧,为什么还要占人房屋。”
钱鸣笑道“谁说他还我了,可有证据,他就是一文没还,而且土地怎么够,他家一共也就三亩土地,我收了不仅还要派人种植,收割,都是工钱,怎么可能抵得了十两银子,他那破房子,最多也就值四两,加起来也就七两,我就大慈悲,权当他给了我三两,这加一起不是正好十两吗,那我收了他的土地房屋有何不可。”
堂外众人听着也没有问题,觉得理应如此。
而王生听完钱鸣的话却笑了,“大人,钱鸣已经招供,还请大人为石岩做主。”
县令看着王生暗道:好小子,竟然给钱鸣下了圈套,若不是我事先看过状纸,知道状告的是钱鸣高利放贷之事,也会觉得钱鸣所言没有问题。钱鸣也是想不到此,所以才和盘托出。
想到此,县令颇为同情的看向钱鸣,同时又有些兴奋,这三大家族在清平县横行霸道,之前一直抓不到把柄,此次到是个机会,借机削弱三大家族。
“钱鸣,你对你所言可敢签字画押。”
钱鸣直到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形招供,昂道“大人,我所言属实,当然敢签字画押。”
师爷将记录递给钱鸣,钱鸣开始签字画押。
此时,钱江也就是钱鸣的父亲感觉不对连忙出言阻止“鸣儿,等一下。”
可惜已经迟了,师爷将钱鸣签字画押的记录交给了县令。
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大胆,何人喧哗,带上来。”
钱江走进公堂,眼神冰冷的看着县令,心里明白,县令要和钱家翻脸了。
“大人,此事不实,是我儿钱鸣还未睡醒在说胡话。”
钱鸣疑惑的看着父亲道“父亲,我没说胡话,事实就是这样,咱有理还怕他。”
钱江一巴掌打在钱鸣脸上“混账东西,你刚才可是签字画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