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洝洁很聪明,仔细一打量就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个情况,笑道:“看来你挺受欢迎啊?”
她转身回房间在窗口的小桌子旁坐了下来:“任晓敏好像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在东边的房间睡下了,那个十殿的人找不到了,谢苍辽今下午跟伯……跟你父亲见了个面,你身份现在处于绝对保密状态,没人知道你是南宫棋的儿子,只知道你是个江宁的小白领,沈青。”
沈青一边套上T恤一边问道:“南宫棋到底是什么身份?”
何洝洁耸了耸肩:“你是他儿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听我爷爷说过,他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人。”
沈青好奇道:“你爷爷是谁?”
她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告诉你……咳,你这什么茶,味道怪怪的?”
沈青也倒了一杯,仰脖灌了下去,砸吧砸吧嘴皱眉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铁皮石斛?”
何洝洁放下茶杯正色道:“后天的比赛你第一场对阵的是个蒙古人,灵魂强度高达28的一阶中级。”
沈青无奈道:“你让我准备什么?准备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跟他打?”
何洝洁皱眉道:“你才当上觉醒者三天怎么能这么轻敌,比赛是真正的力量对拼,策略和布局用不到,你再聪明都没用……”
沈青这才想起谢苍辽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实力,于是正色道:“我这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真正到了开打,我一定拼尽全力和他打个他死我活。”
何洝洁这才放了心,她从赛车服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沈青:“这是比赛的规则,你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我给你解释解释。”
沈青肃容接过,低头翻看了起来。
何洝洁觉得有些口渴,就又倒了一杯茶,细品着咽下。
沈青翻到第二页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渴,又倒了一杯分了两口喝下。
沈青翻开第五页的时候,她觉得渴的更厉害了,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干了。
此时她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燥热难当,身体有些很奇妙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天堂之旅号是世界上一等一的旖靡奢华之处,在这种地方出现的“药”
那效果也是一等一的霸道,更不用说本船的头牌珍藏的这一壶“我爱一棵柴”
。
此药乃是硅胶女数年前于一算命老头手中求得,药效之猛烈普通人喝半杯就欲火焚身!喝一杯便神魂颠倒!喝两杯就摁不住了得拴起来……硅胶女只在以前勾搭身价百亿以上的超级富豪才肯用指甲挑出一丝来,而这次为了勾搭沈青直接搞了一整壶,可见她也是下了血本,准备和沈青酣战到天明!
可谁知道还没等开喝就被沈青一个旱地拔葱,扔游泳池里了。
要知道这壶珍贵至极的“我爱一棵柴”
被何洝洁跟喝水似的连着喝了四杯,硅胶女非得气得和她拼命。
药生效了,但是未经人事的何洝洁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起身打开窗,微凉的海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些许湿意,沁人心脾。但她却完全感觉不到清爽,只是觉得浑身酥麻酸痒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每一寸皮肤上噬咬着。
“这难道是能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
她把头伸出窗外深吸一口气,看着泳池中那些袒胸露臂的男男女女,眼神迷离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进这个房间就……难道是因为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沈青,然后把手伸进胸口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如同直升机的螺旋桨。
如果何洝洁有读过一点点关于感情知识的书,她就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吊桥效应了”
(注释1)。
“难道……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何洝洁逃也似的把视线从沈青身上移开,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加上小时候那次……我也只见过他三次面!开什么玩笑!”
第二天上午十点,白纱般的窗帘拂动,一阵清爽的海风把沈青唤醒。
他睁开眼,看了看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的任晓敏。
她依旧沉沉的睡着,脸红扑扑的,嘴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小点洁白的皓齿。
沈青轻手轻脚起身,穿衣服,然后又走到床边蹲下,认真的看了一会她的睡颜,然后起身离开。
忽然,任晓敏的手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T恤的一角,鼻子微微的皱了一下,又蜷缩起来睡了过去。
看着她紧抓不放的手,沈青哭笑不得,在原地站了片刻终究不忍叫醒她,只得在心中默念一声:“拟态融合”
……
片刻后,沈青从房间出来,轻轻关上门。T恤侧摆已经被他用爪子切掉了,空荡荡的缺了一块,很古怪。
多年后,许多军事专家认为,第一帝国戍卫军的军装右侧少那一块儿是为了方便拔枪。
但历史学家却认为这不是为了拔枪,而是为了纪念元首在天堂之旅号上打响的,改变世界的第一炮。
…………
…………
岳京大厦的地下室里,泛蓝的灯光影影绰绰。
沾满汗液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十多岁少女,她的眼眶被强行打开,边缘贴了细密的电极,嘴巴也被一个接着电源的金属器具撑开,舌头上扎着钢针。
她瞳孔放大,姣好的面庞上满是横流的唾液和眼泪,随着脉冲电流微弱的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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