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宗堂里面那些尊号,都是老道士死后,立牌写的。
“写姜龙师父呗?”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写不行呢?到时候我要当道门老大,你牌位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给你写成:白山丰腴观姜龙师父齐天大圣孙……哦,齐天大圣九天遨游宇宙乾坤大仙师!”
“哈哈哈,”
老黄顿时被我逗笑了,但能看出挺激动,把茶杯放桌上,“我徒有志气。”
他这样,就像我每次脑子一热,和我爸妈讲:我下次肯定考第一。
和那时候我父母的表情一样,分明不相信我,但还是高兴。
我也振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未来一片宏图伟业,但是做梦总有面对现实的时候,过了几分钟,我喃喃问老黄,“老黄,阴德能用尽是不是?”
“只要你不找死,为师的阴德供你再活1o年没问题。”
说起这事儿,老黄一片骄傲,“届时阳魂的事,也许就解决了。”
“哇,太棒了!”
我十分雀跃,起码还有1o年,1o年那些无解的问题,总会找到解决办法。
“老黄,你鬓角又白了几根头,”
我这一高兴,起身伸手帮他薅白头。
“你这孩子!”
老黄被我薅的疼,瞪眼睛,“这是为师的公德,岂能随便薅?”
“什么公德啊?这看着磕碜啊,”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拿白头当个宝。
我刚来丰腴观的时候,他一根白头都没有,现在挺多的。
“再不薅,成老头啦。”
“为师本来也是老头。”
薅了一阵毛,长江做好了晚饭,我们四个吃着海鲜,我和老黄吹牛掰:“这都是我和薛晨挣钱买的,特意孝敬您老人家。”
“我尝尝。”
老黄慈爱的揉揉我和薛晨的脑瓜蛋。
薛晨那家伙只知道旋,况且他现在耳朵聋,一般动静都听不见,吃的更入迷,全神贯注。
凭一举之力,把所有螃蟹的蟹黄全吃了。
“师父,”
长江捡剩螃蟹壳和肉啃着,“小绿的事,李正刚那人睚眦必报,肯定会回道门闲言碎语,我估计这几日,道门就会派人来。”
他一说,我撂下蜗牛壳,脸上还沾着酱油:“那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