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刚才被薛晨揭穿,现在没消气,妖妖气气,“人死了还真有鬼?”
“还有啊,”
我不听她说什么,和那几个厮打的人讲:“刘爷爷说,你家祖坟风水好,你们这一代要出个非常有钱的商人,他琢磨,你们谁对刘奶奶好,他就选谁变有钱。”
“真是放屁。”
刘大娘还在那抱着肩膀喷我。
但那三个兄弟,停止了互殴,一个个头破血流的,都在扭头看我。
“嗯,还有最后一件事,”
我笑着和刘奶奶说,“爷爷说他很爱你,他也和你没过够,他懒汉鞋底儿藏了2oo块,让你拿出来。”
我这一说,刘奶奶一愣,刘家人也全部一愣。
刘奶奶急忙下炕,把刘爷爷懒汉鞋拿出来,翻了翻,还真在鞋垫儿下面,找到2oo块钱。
“老头子,呜呜呜……”
刘奶奶抱着那双懒汉鞋,几乎快哭晕过去。
“走吧,”
我不想再看任何人,扯了扯薛晨,该走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希望刘奶奶能过个安详的晚年,因为刘爷爷是个好人。
从刘家出来,刘奶奶蹒跚着追着我和薛晨,非要把那2oo块给我俩,说是感谢费。
我不要,薛晨冷着脸:“我嫌臭。”
“……这孩子。”
刘奶奶一愣。
这会儿半夜3点,我俩绕到后山路口,薛晨就哼哼着浑身疼,非让我背他。
“你熊不熊啊?男孩子还让女孩背。”
我在家都是我哥背我玩。
说是嫌弃,但他好像真的受伤不轻,我就背着他朝山上走。
没走几步,薛晨趴在我肩膀上,突然哭了……
“你哭啥啊?咱不是没死么?”
我急忙问他。
“我觉得窝囊,”
他哭着说,“你说,咱俩两条命,不是命吗?今天要不是师父来,就差点死了,他们还那样对咱们,我们为什么要当道士啊?”
是啊,当时我也很生气。
“你是道士,我又不是道士,我是阴人。”
我嘟着嘴和他讲。
这真不是,当初他挤兑我的时候了,已经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你回去就是道士了。”
薛晨抹了一把泪,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