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一群人也都自动,跟着刘大伯,脸朝着学校,背对着服装城。
他是想对着学校大门摔丧盆?
刷着黑色油漆的棺材,被八个强壮男人从刘家大门里抬出来。
这会儿刘大伯抱着丧盆,对着学校大门噗通一声跪下,嘴里大声喊:“爹呀!您一路走好啊,过河过桥别和别人起争执,爹!揣着钱,一路走好!”
他话音落下,丧盆举到头顶,狠狠使劲儿的一摔。
我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我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丧盆嗙呲一声,摔了个七零八碎,刘家那些人哭声齐刷刷响起,“爹呀!爷呀!爸爸!老叔啊!!!!哇哇哇……”
“三舅!!”
“嗡嗡嗡~老头咂~你咋就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嗡嗡嗡~”
哭声此起彼伏,刘家亲朋老少哭的震天响。
我突然楞了一下,看到个透明的影子像一道气流一样,唰的度极快冲进学校里。
烈日高阳的,我蹙眉使劲看。
那道透明影子,进入学校以后,突然消失了。
我挠挠头,这时刘家人急忙从地上跪爬起来,把棺材抬上车,朝去长宁的方向去了,估计是去火葬场。
大婶从人群里出来,过街到我身边,一脸笑容:“姜龙,等着急了吧?婶儿领你走。”
“婶儿,他们不应该朝学校门口摔丧盆吧。”
我想了想,没继续说,我看到那道透明度极快的影子冲进学校,怕吓着大婶。
“别说了,你先和婶儿走。”
大婶手拉起我的胳膊,像是很着急,“我刚才看见戴月眠了,咱们去追他。”
大婶看见戴月眠了?
大婶扯着我朝一处小胡同快走。
“咚!”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道,像敲锣的声音,声音非常空灵。
说是敲锣,又形容的不完全对,总之,是一种金属敲击的声音。
不刺耳,却非常醒神,我脑袋突然一阵清灵。
我突然像醒了似得,想起来不对啊,大婶不是不知道戴月眠吗?
我站住脚步,这时天空上突然阴云密布,地面上冷风扫的灰土成卷。
戴月眠来了?我浑身冷,紧紧的盯着大婶。
“哈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大婶’突然在我面前变了样,回过头,一张苍白的女人脸映在我的瞳孔里。
她的嘴唇是黑色,眼睛血红,“姜龙,你的死期到了!看来黄岩也没几分本事,竟让你落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