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溜烟就没了影子,那一左一右的大汉正欲把他架回大牢,突然齐齐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曲挽歌撸撸袖子,从里头拿出一块绣着莲花的帕子轻轻擦拭着额间溢出的汗水,“可真是有够累的。”
“你可知,这钦差是谁?你敢去他家放火?”
秋尚书府的公子饶有兴致地道,“这可是太子殿下手头的人,关钦差,虽说是个小官,可有了太子在背后支持,后头算是硬了。”
“原来是秦东君手底下的人,这么说,本姑娘这累没白受。”
曲挽歌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是秦东君的人,她才不只烧人家一个茅房,绝对大烧特烧,毕竟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她没少干,就连当日的丞相府她都放过火,小小一个钦差府,还真没被她放在眼里。
“得了,本姑娘既然救了你,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你叫什么名字?”
“秋景云。”
秋景云淡然一笑。
曲挽歌点点头,看着他,眉宇又是蹙起。
“怎么了?”
“无事。”
曲挽歌晃了晃脑袋,“既然你救出来了,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又拿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秋景云,“我现在暂居丞相府东苑的荷香苑,你既然有内力傍生,想来绕过正门直接来荷香苑应该不成问题。”
“为何要绕过正门?”
秋景云接过曲挽歌的帕子,似笑非笑。
“阁下能够传音入密,可见武功高,为何会轻易被当场抓包陷害?为何被区区两个内力全无的大汉架着,半分自救的意思都没有?”
曲挽歌不答反问,亦是摸着下巴似笑非笑。
两人目光相对间,半晌,齐齐笑出了声。
“一针见血。”
秋景云笑着叩。
“彼此彼此。”
曲挽歌挑着眉。
秋景云把帕子放入怀中,对曲挽歌温和一礼,“既如此,姑娘慢走。”
曲挽歌还了一礼,跳下了断头台。
目视着那红衣影子离去,秋景云忽然又是一笑,优雅地蹲下身子,将那两名大汉脖颈间的银针拔出,包在帕子中,再将帕子收起。
天,飘上一层灰暗,夏日余晖的云霞弥漫开来,此时还漫步在东湘帝都的人渐渐地少了,炊烟从各处袅袅吹起,帝都之上,白日生的事情还在传着,只是比之之前,已然是少了许多。
一处茶馆处,女子坐在角落之处,一袭红衣,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那芳华就仿佛止不住地往外倾泻,艳丽的容颜倾国倾城,比那春日盛开的牡丹还要华贵妖艳上几分。
台上一名老者正在讲着近日帝都生的趣事儿。
“众所周知,两月前,咱们东湘丞相府被人放了一把火!”
老者边在台上讲着,边伸手描绘,“此事皇上全权交由太子殿下处理,可到今日还没有个结果。”
台下有人边磕着瓜子,边问了,“小师父,那日丞相府火光缭绕,我从我家都能看的清楚,这么大的火,人力难达,会不会是天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