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需要想些事,你下去吧。”
凌恒好半晌睁开眼,此时,他那双凤眸多了一点澄澈和清明,见清风还待在那,蹙眉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清风说到这里,打量着凌恒的神色,补充了一句,“是关于挽歌小姐的。”
凌恒握住椅子把手,淡淡道,“讲。”
“殿下把挽歌小姐送出宫墙后,属下一直跟着她,现挽歌小姐并没有直接去洛王府,而是去了华香殿。”
清风道。
“华香殿?”
凌恒眉间一挑。他身为陵安太子,对东湘尤其皇室依然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华香殿的事情,当下诧异,“那五年前东湘皇帝的沧海遗珠?曲挽歌何时跟她有了交集?”
据说秦香的母亲是位江南女子,是东湘皇帝年轻时微服游历所识,都说江山水乡生的女儿温婉似水,可秦香的生母却是个例外,外柔内刚,在与东湘皇帝生关系后毅然拒入宫,直到六年前因病去世,恐秦香一人在世受委屈,东湘皇帝才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公主流落在外,派人在外苦寻一年将其接入宫中。
“似乎,秦香公主未入宫前,就和挽歌小姐是至交。”
清风想了想回答道。
“怪不得……本宫还在想洛王及冠礼,曲挽歌为何会出现在皇宫,看来是特意去见秦香的。”
凌恒轻蹙眉宇,看向清风,问道,“还听见了什么?”
“属下还听见挽歌小姐约秦香公主三日后出宫。”
清风顿了顿,“因为距离远,属下并未听得特别清楚,依稀间还听见了‘丞相府’三字。”
丞相府。凌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释然一笑,“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清风不解。
“这三日,调清风令全面调查皇宫,不得跟随本宫。”
凌恒大手挥了挥。
“清风令遵命。”
水榭亭楼旁,水帘中央,墨色烫金锦袍的身影在莲叶花间流连,玉束青丝,衣袂飞扬,修长的手指中一把映射寒光的长剑,剑尖没入水中溅起水花,如同晨露滴在翡翠莲叶之上,剑气刹那回转,如龙盘旋。
尊贵傲气,俊美无双!
半个时辰后,男子落地,深呼出一口浊气,额间溢出丝丝缕缕的汗珠。
“隐月。”
“属下在。”
秦陌一手剑尖指地,另一手覆在身后,遥望水榭远处,淡淡地道,“她可醒了。”
“回殿下,挽歌小姐已醒。”
隐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