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曲挽歌嘴角一抽,顾北晴不是说,这件衣裳天下间至此一件吗?怎么会又冒出第二件来?
抬手轻抚那衣裳,红色面料温和细腻,金丝线在裙摆绣成大朵大朵的芍药花,群群片片簇拥夺艳,跟她现在身上穿的那一件如出一辙。
不是假的。
曲挽歌立刻有了判断。
顾北晴索性把衣裳全部拎起,在手中抖了抖,杏眼瞪大,“真的一模一样。”
“有纸条。”
曲挽歌捡起她抖衣服时落在地上的黄纸片,顾北晴听了好奇地也凑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天下再无第三件。”
“……挽歌,你在这帝都可还认得别的人?”
顾北晴吞了口唾液。
曲挽歌想也不想地摇头,皱着眉头道,“除了你,跟我那皇宫的朋友外,东湘帝都没有相熟之人。”
“那就奇怪了。”
顾北晴若有所思。
“奇怪在哪里?”
曲挽歌将衣服重新收好,看向她问道。
顾北晴指指纸上的字迹,“你看,这纸上的字迹明显就不是我二哥的,我二哥出生顾家,字迹似有若无间带了几分与生俱来的雅意,那种是骨子透出的东西,而这个字迹苍劲圆滑,一气呵成,透露地则是尊贵高傲之气,可他却像是很熟悉我二哥一般,刻意模仿着他。”
曲挽歌本来还不觉得,但一听顾北晴的话,确实不太对劲了,低头想了想,突然道,“你说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你二哥从兄弟那抢来的,可知道是谁?”
“不知。”
顾北晴一怔,挥手道,“二哥交友甚广,经常不着顾家,又不让我跟着,爷爷都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外头干什么,我又如何能知道。”
她忽然眸低一亮,“会不会是二哥觉得你穿着这身衣服甚好,知道他兄弟那还藏着一件,就跑去把这件也抢了来,衣服的主人写了这张字条?”
曲挽歌头一低,似乎……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可顾少云为什么这么帮她?
“我二哥莫不是真看上了你?”
顾北晴噗嗤一笑。
曲挽歌尴尬地笑笑,就算顾少云对她没意思,顾北晴这神助攻在这,可别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此地不宜久留啊。
裕安王府水榭阁花园中,有一处木栏雕砌成的凉亭,亭中两个美男各执棋子摆弄着面前的棋盘。
“阿嚏!谁在说我坏话。”
顾少云摸摸鼻子,看着对面的男子唇角微勾,“我说,秦陌啊,你可不厚道,是不是早就对那红衣丫头有了怀疑,才一直带着我跟着她?”
秦陌如同往日般一袭黑色烫金锦袍,坐在他对面,手执棋子,正摆着棋盘上的玲珑棋局,平静的俊颜动容了下,“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你使劲装!顾少云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道,“月华走了五年了吧?你现在这么关注一个女子,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颗黑棋掺杂着内力朝顾少云打过来,他抬手接住,可手心还是被雄厚的内力打的生疼。
“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