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红薯也不多了。
这些还是她跟村长要的。
之前篓子尘一直不吃东西,偶尔一次家里米饭不够。
她就加了俩红薯进去,打算自己吃红薯,米饭留给篓子尘。
谁知道篓子尘居然喜欢上了。
后来每一顿她都会煮个红薯,捣碎了跟米饭一起装入他碗里。
咸的菜再配上甜的红薯饭,也就篓子尘这个奇葩,会这样吃了。
“尘尘,家里没肉,晚上就吃得清淡一点,明天我去镇上再买些肉回来,或者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明天一并带回来。”
阎笑笑说着,提着两桶热水进房间,“你先洗个澡吧!换身衣服。”
阎笑笑是不好意思说,她也不清楚男人坐月子能不能洗澡。
甚至都不知道,篓子尘从哪里生出来的。
她就是想看篓子尘穿新衣服,特别想看。
篓子尘脸色微红,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是他身上有味道吗?
明明他在阎笑笑上山打猎的时候,自己清洗过。
味道真的有这么大吗?
大到阎笑笑都没靠近过他,就闻到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篓子尘脸色有些不好的说着,在阎笑笑出去后,关上房门。
男子生子是一件很脏的事,以前府里那些人痛得撕心裂肺为了娘亲生出一个孩子,娘亲也只是淡淡地问一句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就有赏,如果是男孩娘还会骂一句废物。
甚至是,再也不见。
篓子尘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特殊,在南月国女子是天,男子就是附庸的娱乐。
他们只有不断地讨好女子,才能得以生存。
明明他是尚书府的嫡公子,却也脱不掉看人脸色讨好的场面。
所以他想逃离尚书府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是一样。
明明是秦怡说,许他荣华富贵。
明明是秦怡说,不让他是被欺辱。
最后他才恍然,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脱掉他身上的衣服罢了。
而这衣服,脱掉了,就再也穿不上了。
篓子尘侧头看着床里熟睡的孩子,他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篓子尘,一直都是赤裸裸的模样,是那件衣服。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只因为他是男子吗……
篓子尘闭上眼睛。
“尘尘,尘尘你已经开始洗了吗?尘尘。”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篓子尘的胡思乱想。
阎笑笑的声音,就像是将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篓子尘顺了顺情绪,努力眨了眨眼睛,解开腰带,将自己的衣服弄得凌乱一些,开门出去,“怎么?”
问着。
“我忘记了你房间的皂角被我拿去洗衣服了,我给你买了一块新的,你用这个洗。”
阎笑笑说着,将一块新皂角递了过去。
篓子尘捏着皂角,阎笑笑不好意思道“你先凑合用用,过两天我再给买别的,新衣服,等会儿记得把新衣服穿上,你洗吧!我去煮饭了。”
阎笑笑说完,像个兔子似的跳了出去。
篓子尘看着她背影离开,握着皂角的手,收紧放下。
阎笑笑,但愿你就是那个不一样的,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在杀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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