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蜂仰目祈求着。
解红沙如其所愿。
“它可真会邀宠”
,螳螂架设着烤架,“阿姆总是纵容它。”
“如果羡慕,那你也对阿姆提出要求”
,天牛将树枝掰成一小节又一小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会有任何一只虫族悉心教授虫母狩猎技巧,或者说杀虫技巧”
。
虽然沿途猎杀的多是小型兽类,但是螳螂在讲这些兽类弱点的时候,还让虫母去观察兽类在躲避掩藏什么,那些就是弱点,对任何生物都行之有效。
阿姆甚至按到它的脊椎,“所以,这里是虫族的弱点是吗?我看所有虫都会刻意隐匿这里。”
“我只是在避免之前的情况重现,如果再有权势压着阿姆,如果再有虫族围攻阿姆,我希望她可以自保”
,螳螂挑拨着火,“毕竟,我们不能保证时刻在她身边,或者说,即使我们在她身边,没有追随,我们杀得了一百只虫,一千只一万只虫,我们也未必能全权保护她。”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地下虫场做的事?”
天牛将一大捧枯叶放到微小的火焰上,火焰嘭得升高,“你在用自己的战斗力吸引追随者,你准备建另一个虫巢,与其它虫分享自己的阿姆?”
“当然不是”
,螳螂将树枝落进火堆,火焰气势压下一些,“虫母虽然稀少,但总也能捉到几只作为奖赏,它们不会想要我们的阿姆。况且,你也清楚的吧,只有我们这些被阿姆催化的虫才闻得见她越浓郁的虫母气息,其它虫甚至说她味道快要消散了,简直愚蠢。”
天牛点头,“这个原因我也还在调查。但是,教会虫母自立,善于使用武器,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说不准,你想要与她亲近的时候,她就会在我们的脊柱插进一把刀子。”
“那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就可以”
,螳螂看阳光下,解红沙在为熊蜂擦拭翅膀,它的翅根也觉得痒痒的,“我们从她那里得到会带我们一起走,一起回她的星球的承诺,这也是从来没有一只虫得到的。”
“她是不一样的虫母,我们也理所应当做不一样的虫。”
“熊蜂那张脸果然很得阿姆欢喜,我也要往那个方向蜕变吗?”
阳光像金子般洒落在熊蜂的羽翅上,解红沙趴伏在熊蜂的背脊上,晃着脚往这里走来。
“它不是因为脸才受欢迎的,它爱撒娇,又每天粘着阿姆身边,表现得还好像没有一点威胁性”
,天牛望了眼螳螂正在蜕变中的身躯,“虫族许多种属都可以蜕变成类似阿姆的形态,但生活中并不会轻易展示,因为弱点太多,只有皮层而没有盔甲保护的血管很容易被划破,腹腔、头颅还有脊背都没有防护甲,很危险。”
“在阿姆的描述里,她的星球,人类是唯一的集体智慧生物,屠戮在人与人之间产生,但在这里,我们不是。”
天牛指向螳螂的眼睛,“而且,你的眼形是狭长的,不会蜕变成熊蜂又圆又俏皮的形态,你不要过多干扰自己的蜕变走向,免得最后左右都不是,变成个丑东西。”
“依据阿姆的偏好,论美貌,恐怕只有帝王蝶的蜕化才会越熊蜂。”
“我听着怎么酸溜溜的呢?”
薄翅螳螂恼火,“你憋了这么久才蹦出一个指节,是不是着急了你。”
天牛又洒进一把枯叶,与已经点燃的树枝交叠燃起更高的火焰,“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我缺了两支肢爪,这种形态我已经适应了,我对蜕变的新形态也并没有很高期待,最好不要与现在相差太大,不然,我又要花很长时间适应。”
薄翅螳螂站起来,“你故意的吧?你这样讲会让我内疚得不得了,虽然你的肢爪不是我折断的,也不是因为我没及时救援而受损,但你这样讲真的很让我内疚。”
天牛低沉地笑,“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