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个月之内,魏家的势头一落千丈。
沈青知道这都是冲着她来的。连累魏大人入狱,她心里愧疚自责。
到母亲房中请安时,母亲没有责怪半句,还勉强打起精神,依旧对她嘘寒问暖。
“对不起,这都是我惹的祸。”
“唉,孩子啊,你别说这个,从你到了我们家中那天,我们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荣耀了,我们自然跟着你沾光,你若是……唉,我们也要共同承受的。好在你父亲他两袖清风,调查来调查去,也出不了什么大错的。别担心!”
“母亲,您是不是也认为是我异想天开?”
“雨清,我没有这样想,你的才貌心性,就算是……那也是当得起的!”
沈青摇摇头,“江秋儿更优秀……”
母亲“可是皇上中意你呀!但是……太后不是那么简单的,稳坐后宫多年,她的手段你不得不防!雨清,你切记不可以随便再出府了,防止有什么不测……太后手腕强势,皇上与她对抗……唉,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沈青“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让父亲受罪了……”
母亲“别这么说,好孩子,你最近瘦了,又总咳嗽,自己保重身体……”
。
魏大人的案子,迟迟没有结果,一天一天拖延下去,被关在宗人府不放人。
朝中政局再明显不过,魏家在皇上面前红极一时,在太后面前却被打压的彻底。
皇上最近都没有召见她,沈青主动让夜匕传达,想见一面有话跟他说。
这天晚上,如往常一样,夜匕带着沈青进宫。
就在通向御书房时,黑夜中,忽然窜出四个人偷袭。两个和夜匕缠斗在一起,另外两个黑影按住沈青,后颈一痛,打晕过去了……
。
再次被凉水泼醒时,她在一间宫殿里。
面前榻椅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四十几岁模样,丰腴圆润的脸,衣着雍容华贵,她是太后。
沈青脑子被打懵了,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生的事。
她还没有说话,身后又有了动静,是那个黑衣隐卫将夜匕带了进来。夜匕好像受伤了,疼痛难忍。他跪倒在地,双臂不自然的垂在身侧。
“主母”
“哼,夜匕,我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太后神色阴冷的可怕,眸中杀机毕露,语气却那么轻松的悠悠一问:“打断了几根?”
“属下未得旨意,只是卸了他两个膀子。”
“四根!”
“是”
那个隐卫答应了一声,挥手要对夜匕行凶。
一瞬间,沈青吓得呼喊“不要!别打他!太后,夜匕是最忠诚的下属,陪伴皇上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呵,挺会收买人心啊!他可以将功赎罪,你呢?迷惑圣宠,该当何罪!”
太后转头问身边的隐卫,“看清楚了,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