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二伯娘。”
林晓禾忙跑过去帮忙。
陈氏一边挑着黄豆,一边挑着水。
吴氏是两个空桶。
“行了,行了,不用你添乱,上那边待着去。”
陈氏挥了挥手,没让林晓禾靠近。
吴氏走得快,先放下桶,笑着问“晓禾还在这等着呢?这一时半会儿可没得吃。”
“婶子,翠花叔祖母怎么了?看上去很高兴。”
吴氏挺好奇。
“说是林以年回来了,她高兴,正要去看看。”
田氏舀了一勺豆子放进去。
陈氏把两个桶放下,扭了扭了肩膀“那是该高兴,以年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二伯娘,刚才那位,难道我要叫曾叔祖母?”
这辈分是村里最高的了,可平时也没见人多尊重她啊。
林晓禾知道,在同宗族的村里,是按辈分来叫人。
爷爷林以显的辈分低,有一些跟她差不多年龄的,估计辈分还高一辈。
这曾叔祖母委实有些年轻了。
“是。”
吴氏想了想,又说,“愿意叫就叫一声,不想叫也没事。”
林晓禾不解地望向她,难道两家是有什么过节?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吴氏这么八卦的人,都没想好怎么跟林晓禾解释这个问题。
翠花婶子是外地人,被介绍来当林学明的续弦,只是礼还没成,林学明就过了,翠花婶子不愿走,说无家可归,哭着要留下。
林学明比翠花婶子大了二十多岁,他最小的女儿都比翠花婶子大一岁,唯一的儿子林以年比翠花婶子大了七岁。
翠花婶子不能生育,嫁两次都死了丈夫,背上了“克夫”
的名声,死活不肯再走。
林以年家一时心软,就让翠花婶子留下了。
这一住,就在林家村住了二十六年。
翠花婶子一直一个人住在老宅,林以年只当是个亲戚照顾着。
林以年他们兄妹叫她翠花婶子,村里的人也只得随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