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
远在后方的大辛国军中营帐之内,迟云寒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脸阴霾的看向屋内的众人。
“怎么打的?!这就是你们的本事吗?!”
迟云寒站在那里,竖眉瞪眼的喊道。
营帐内的众位将军,皆是低头沉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也是布满忧愁与焦虑,站的靠前的偏将木汗,更是满眼血丝,脸上多出悲伤愤恨之色。
迟云寒喊过之后,环视了一圈沉默不语的手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头拿起眼前桌案上的一杯烈酒,仰脖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手中捏着酒杯也欲摔在地上,想想又作罢,将酒杯用力的落在桌案之上。
自从第一阵失利以后,连续数日的阵前对敌,皆是一败再败,这样的结果迟云寒不能接受,与他起初的决断,完全是背道而驰。
虽然大余也相继伤亡了两千多兵士,可大辛国这边的伤亡之数呢,可是近万之众啊!第一阵折损一员大将木德,后又6续多名校尉被大余所斩!
这相差的对比,令迟云寒整天是食难下咽,夜不能寐,自己带的这是啥兵,就是畜生也不能杀这么快吧,
反观大余军中,将军之数一人未折,也就几名校尉而已,本以为自己带来的大军,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牧田城。
可没有想到,这个城池这么难啃,迟云寒每次都吸取惨败的教训,改换阵型,可对方总是能有应对之法,令自己的前军根本难以攻破。
迟云寒暗暗恨到,王泷仁与江士友这两个老狐狸,真是诡计多端,难不成自己真要全部大军逼阵,可前阵都过不去,大军又怎么能碾压呢。
即使大军过去了,冲到城墙之下了,那恐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大辛国的优势不就变成劣势了,想想还是不妥。
毕竟前阵不拿下,自己的攻城器械就摆不开。拉近不了攻击距离,靠人数往上拼,那更非良策啊,牧田城,作为大余的边关重城,岂是易事。
迟云寒越想越烦躁,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到嘴边,就准备一饮而尽,又看到眼前站着的众人,火气又大了起来。
“都别站那吊丧着脸了,说说吧,有什么看法?!”
众人闻言后,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一步出来说话,木汗依旧阴沉着脸站在那里,见众人都不说话。
木汗站了出来,他心中可比其余他人恼怒的很,自己兄长战死在他面前,头颅更是被大余之人,悬挂于城楼之上,此仇不报,他是夜夜愤愤难安。
“大将军!末将恳请大将军,派重骑于我率遣,末将直接踏碎他们的胸口!”
木汗单手放在胸前,对着迟云寒行礼说道。
迟云寒看了他一眼,先没有搭话,一口将握于手中的白酒喝完,这才看向站在眼前的木汗。
“你有重骑重甲,人家大余没有?”
迟云寒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大余不过区区数万重骑,我大辛胜他之多,不足为惧!”
木汗答道,
“区区数万?不足为惧?那最近的对阵,又怎么解释?伤亡的将士可比人家多很多啊!”
迟云寒见到木汗这样说,不由冷笑连连,恼怒的冲着木汗反问,还不足为惧?你们倒是打赢了再说啊。
见木汗被自己问的不再言语了,迟云寒没在看向他,而是站了起来,对着众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