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纣啊。
卡着冰雪僵硬转动的脑子意识到这一点,非但没有恢复正常,反倒直接停摆。
指尖不自觉抓住a1pha的风衣下摆,男生睫毛颤抖,似乎在强撑着不要睡过去,而他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烧红,连带浑身气力也没了去。
“我、我好冷……”
“嗯。”
秦纣绅士地拥住无力的人,轻声询问:“你烧了,送你去医院,不要睡着好吗?”
“烧?”
昏聩的意识清醒一瞬,猛地意识到这种飘飘然的烧状态似曾相识。
郁椒手一用力,扯皱了秦纣的衣服:“不、不是烧,快快快开个房送我去和抑制剂自生自灭!”
草啊!
是情期啊!
他迟钝的腺体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药了啊!
揽在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又立刻放松力道,声音自脑袋上方飘来,沉稳可靠:“忍着,很快。”
郁椒晕乎乎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拦腰抱起,整个人像是埋进大型猫科动物柔软的毛中。
啊,吸猫好快乐。
湿透了的衣衫和另一个人的贴身衣物贴在一起,水分渗透间,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也顺着湿意熨帖地传递给他。
三十九度的我和三十九度的秦纣……
冷不丁脑子里冒出这句话,男生浅色的瞳孔里透出水意,将脑袋埋入a1pha衣物更深处,用干净灼热的气息赶跑脑子里的脏东西。
他的视线一片黑暗,只模糊听到外头似乎有人说话,很快又被沉稳的脚步声掩盖,往日懒惰的腺体像是破了洞的水壶,一股脑向另一人倾倒信息素,被燃烧殆尽才罢休。
或许是第一次这么平静的感受情期,或许是信息素的主人太过予取予求,等到郁椒被放到暖融融的温水中,手脚之酥软已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秦、秦纣,”
郁椒仰头,“抑制剂?”
他不会知道自己红着脸,锁骨也透着粉意,湿透的衬衣贴在身上的样子有多……诱人。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黑的a1pha垂眸一寸寸端详浴缸中的omega,一只手下意识拦在他身前,似是害怕他滑倒。
他确实,已经失去了理智。
秦纣做出判断。
任他腺体接收到百分百匹配的omega的信号,肆无忌惮地纵容那人,而他眼尾也已经烧红,黑的黑的眼,艳丽的薄唇和烧红的眼尾,a1pha看上去像山间食人的山鬼,可低眉垂眸时却仍是那个不为所动的局外人。
“要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