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敢直接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少女唇色微微白,脸上带着血色,像只是沉睡的公主。
他冷冷地开口:“怎么回事?”
栾颂此时也走进屋里,朝娇娇打了个手势。
娇娇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少女后然后离开房间。
裴敢握住宁萱的手,裴敢的手很热,而宁萱的手凉。
温度交加传递。
“阿敢,驻地进了陌生人,抓住了她,她肩膀中了一枪,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
栾颂说道。
很快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军医说了没有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裴敢转过头,“多久了?”
栾颂感觉浑身有点冷,“一周。”
也就是从他任务出的那天。
裴敢想起走前少女还在担心他,嘱托他。
眸色沉,“那个人抓到了吗?”
栾颂点点头。
裴敢重新把少女的手放在被子里,细心为她盖好被子。
那双黑眸沉的可怕,满是戾气,“带我过去。”
栾颂犹豫了一下,“阿敢,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养养伤晚点再去。”
而事实是,他怕裴敢疯,把那个人弄死,司令专门下了命令不让那人死。
真死了不好交代。
裴敢凝视着他,语调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带我过去。”
昏暗的地牢里。
潮气,血腥气,还有各种各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泛着难闻的味道。
脚步声“哒哒”
响起。
男人的手被吊在空中,浑身血淋淋的,跟刚从血水里出来一般。
一盆盐水下去,他才睁开双眼。
这一周,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开始后悔,当初最后一子弹为什么没有给自己。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尽的折磨。
裴敢冷眼瞧着男人。
就是这么一个烂人,伤了他的胡桑格。
“把鞭子拿过来。”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上面蘸了专制的秘药,被打上一鞭子,不仅痛还痒,重要的是伤口不容易愈合。
裴敢仔细上下打量着男人,似乎是在思考打在哪里合适。
男人头滴着水珠,他张开满是燎泡的嘴,“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