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起。
人群四散而去。
秩序乱成一片。
士兵朝天上开了几枪。
“都给我蹲下!”
中央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看向不远处的裴敢。
瘦的不能行的身子倏地如同敏捷的豹子冲过去。
士兵朝着他开上一枪,没有打准。
男人的胸膛开出一朵红花,他却如同没有知觉般继续跑着。
裴敢眸子闪过暗色,手上的动作熟练。
他身子快地移动。
“嘭”
的一声。
男人还是笑着。
下一秒,却停滞下来,直直地倒在地上。
脑颅开出来一朵鲜艳的花!
同时,秒针停下。
剧烈的火光冲向天际。
周围来不及逃的粟民瞬间被吞没。
裴敢在地上滚动着,背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残余的火光烧伤。
空气里飘散着熟肉的味道。
他缓缓站起来,身后的衣料已经没了,露出来的血肉模糊一片。
庆幸的是男人的目标是裴敢,跑过来的时候与人群距离拉远。
士兵没有什么损伤。
在这里,有时候只能怪自己不够幸运。
而活下来的粟民显然既是不幸也是幸运。
火光将一切吞没,销灭了所有痕迹。
罂粟花的枝被火光波及,烧起一小片。
士兵熟练的把烧着的枝干踩倒,罂粟花中的瘾子被阻断没有飘散到空气中。
军医走向前,“裴敢长官,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对于他们而言,受伤是常有的事。
一切都已习惯。
清洗,消毒,上药,包扎。
痛,但是又不痛。
裴敢紧绷着肌肉。
一脸沉色。
黝西的人狡猾狠辣,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