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朝着凌隽驰跪下,“凌大人,您是内阁辅,文臣之,求凌大人上前辨上一眼。”
凌隽驰看到她竟又朝着他下跪,皱了下眉。
旁人看到凌大人皱眉,想着这广平侯府二少夫人简直是想将皇室和辅全都得罪一遍,将辅大人架在火上烤。
毕竟另一方,可是公主殿下和辅大人的亲妹妹。
凌隽驰将傅禾菀虚扶了一把,“少夫人请起,我来看看。”
他说罢,便抬步上前,从玄鸟之中,取出了一张写了寿字的宣纸。
在一旁烛光下细细辨认,又拿手指捻了捻。
“的确为昨夜送入宫的,最新的宁州宣纸。”
凌隽驰说完,眸光冷冽地看向昭阳。
“昨日送入宫中的宣纸,为何会出现在我别院的纸鸢之中的,各宫纸张的数目,司礼监那边都记录在册,况且这纸上的字迹,并非是殿下的。”
昭阳苍白着一张脸,朝着太后和太皇太后跪下。
“皇祖母,母后,是昭阳一时糊涂,都怪这个傅禾菀,入宫之后一直同儿臣作对,是昭阳错了,皇上……”
昭阳又看向她陪伴着长大的小皇帝,只见小皇帝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冷漠疏远。
昭阳如同被一盆冷水浇过。
好像皇上对她这个长姐往日情谊全都一瞬间消失,亦或者,她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
思及此,昭阳更是颤抖了起来。
太后凌淸吟这时开口,“昭阳,罚去所有食邑,禁足半年。”
傅禾菀低着头,她知道太后娘娘先罚了昭阳,是准备轻拿轻放了,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女儿。
若是太后不开口,小皇帝和太皇太后下旨,怕是要更重一些。
“今日是太后生辰,那怎么罚,便听太后的吧!”
太皇太后也开了口。
昭阳眼泪汪汪的跪下谢恩。
“将昭阳长公主带回她宫里看管着。”
小皇帝没再看他这位皇姐。
这时候雪娘也跪在地上,匍匐着,心里只剩下恐惧。
“小舅舅,这位广平侯府的妾室,是小舅舅的嫡妹,小舅舅觉得她是被朕的皇姐骗了,还是同朕的皇姐本就是一伙的,这大吉的日子,来找晦气!”
“臣不知,这倒是要问问她了。”
凌隽驰眸光瞥了眼雪娘,“圣上问你话,还不回话?”
雪娘冤啊,她觉得她要冤死了,长公主殿下将她拉出来作证,她便只能作证。
若是说是被长公主骗了,那她便是得罪了长公主。
若说是和长公主一伙的,那便是更大的罪。
可她方才又过誓,说这只玄鸟便是长公主从哥哥别院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