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回答说“我爸爸的名字叫贺勋,是京市机械厂的厂长。我妈妈叫林茵,我妈妈很喜欢我,她来到这个好玩的城市之后就把我也接了过来。”
俗话说“记四”
,说的就是一个人的记忆从四岁的时候才开始形成。
贺谦今年四岁,他对于以前的许多事情都没有什么记忆,说爸爸叫贺勋,是京市机械厂的厂长,乃是因为当初他是很有名望的厂长的儿子,大家见着他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说的次数多了,这孩子就记住了。
而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很多事,贺谦几乎没什么印象。
正因为这一点,贺谦来了现代之后才会适应的非常快。这个年龄的孩子本来就处于一个摸索和接受外界的阶段,只要给足他安全感,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大人要强的多
何元辰从贺谦这里问到了贺谦爸爸的基本情况之后,再问贺谦其他的问题,贺谦就不怎么答得上来了。
于是何元辰摆了摆手,让贺谦去帐篷里看着林茵,他自己则在帐篷外面坐了,一边欣赏着深山里的夜色,一边琢磨着贺谦的话。
京市机械厂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所掌管的ke集团在京市里面算是比较有名望的,他自己也认识京市商业界的不少人物,没听说多京市有什么机械厂啊
难道说刚刚那小孩儿在胡说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盘问那小孩的情形,当时那小孩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并不像是胡扯。
然后他就又想了贺勋这个名字,那小孩儿说他爸爸的名字叫贺勋,何元辰蹙着眉头,凝神想了好一阵,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当这种莫名的熟悉感爬上心头的时候,何元辰的后背一阵麻,他怎么感觉自打认识了这个叫林茵的女人之后,这所有的事情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就拿今天下午来说,那个叫闻芮的女员工现林茵失联后,他的心里突然就开始莫名的恐慌,他几乎是不加迟疑的就想去找人。
那个登山包是行政总监劝说他未果,不得不临时给他准备的。
当时他手底下比较有户外探险经验的男员工,加上景区里面的保安员,一起出去找人的少说也有二十人。
可偏偏就他一个人找到了他们母子
当时忙着爬山不觉着,现在安静下来想一想,感觉就好像是冥冥中的一种力量在牵引着他去走进他们
何元辰琢磨着这些事情时,林茵躺在帐篷里面沉沉的睡了一觉。
便是在这一觉里,她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贺勋
她在梦里看到贺勋将家里所有的存折都整理好,然后写了很长的遗书,将贺谦的未来每个年龄要上什么学都给安排了一番,又将陈素心的晚年生活给安排好,之后他将存折和遗书放到了陈素心的枕头下面。
然后他让小胡开车载他去到她出事的那个山崖。
到了山崖之后,他胡乱给小胡安排了件事情,将小胡支开,之后他在山崖旁站了十多分钟,对那个世界做了最后的告别,然后就纵身从山崖跳了下去
就在贺勋跳下山崖的那一刻,林茵惊叫一声从梦里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她还有些后怕的呢喃着“不要,不要跳”
何元辰听到帐篷里的动静,慌忙走了过来,隔着帐帘问“出了什么事”
林茵听到何元辰的声音,思绪这才回到现实中来,抚了抚胸口,帮自己顺了顺气,然后说“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何元辰说“现在晚上十点半,要不来帐篷外面透透气”
林茵见贺谦在她身边睡得正香,帮贺谦盖好了被子,然后应了下来“我去外面守着,你来睡一会儿吧。”
林茵见帐篷外面放着充气铺垫,便进去帐篷将贺谦抱了出来,何元辰将铺垫在帐篷里铺好,之后林茵将贺谦放了回去,然后将毛毯丢给何元辰“你也累了一天,快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
让一个女士为自己守夜,何元辰有些过意不去,可和这个女士一个帐篷里面过夜,他更加的过意不去。
林茵见何元辰犹豫,便道“我刚才做了噩梦,需要一个人清静一下。”
既然如此,何元辰便不再坚持,他在帐篷里面躺了下来,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直感觉这软软的铺垫睡起来可真舒服
说来也巧,何元辰这一觉刚刚睡着,便也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成了贺勋,梦里头他是京市机械厂的厂长,那天他刚从国外回来就听到自己妻子林茵惨死的噩耗。
毁天灭地的沉痛袭上心头,他在剧烈的打击之下几乎要晕倒,可是他忍住了,他咬牙忍住心里巨大的沉痛,他将厂里头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完毕,然后他回家抱着儿子贺谦,给孩子说了好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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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在心如死灰的巨大悲痛之下,写好了遗嘱,安排好后事。
接下来的梦境就和他从小到大做过很多次的梦一样,他去到一个山崖,在那个山崖上无比悲痛的站了好一阵,之后他从那个山崖跳了下来。
和以前的那些模模糊糊梦境不同的是,今晚的梦里,他站在山崖上的心理活动特别的清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深深的思念一个人,一个叫林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