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苏轻默便越危险!他怎么敢与苏轻默相认呢!
苏轻默哭道:“所以,在我院子里放书信的人,是你!”
是兄长提醒自己要小心苏远鹤与杜姨娘,是兄长传信告诉自己,裴卓已死!
云仇墓点点头:“我不知你回京目的,更不知你也…”
云仇墓心疼道:“身负报仇重担!我生怕你会轻信苏远鹤,再有性命之忧,这才…”
苏轻默已是泣不成声:“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仇墓眸中浮现刻骨深仇,他厉声道:“当年我在兖州,刚刚听说沈府出事,朝廷的暗卫就出现在了御成派,他们在我派赶尽杀绝,甚至放火烧房,师傅为了救我被暗卫所杀…”
云仇墓紧紧咬着牙关,那眸中恨意滔天,久久不散。
“最终,师兄拿戴我的腰牌被烧死,换回了我一条性命!”
云仇墓抬手抚过那冰冷的银色面具:“我虽捡回一条性命,半张脸却也…”
被烧的不成样子!
苏轻默瞪大了眸子,泪流不止,咬牙道:“宁礼琛!”
太子暗卫!
是宁礼琛为咱草除根所为!
心如刀绞般的疼着,纵使宁礼琛已死,苏轻默仍对他恨意滔天。
她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摘下云仇墓那冰冷的面具。
沈言卷…她的兄长,曾是那般潇洒英俊,肆意张扬!
可眼下…
苏轻默颤抖着,她很想知道面具之下,是如何的惹人心疼,又害怕那面具之下,让她心疼到无法接受!
云仇墓却是轻轻握住了苏轻默的手腕。
“默儿…”
云仇墓垂眸道:“不要”
。
不要看!
不要看那交错的伤疤,层层叠叠的肌肤,不要…
吓到默儿!
苏轻默却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兄长…”
苏轻默哭道:“疼么…疼不疼啊…”
云仇墓红着眸子,她轻轻拍着苏轻默的头,摇头道:“默儿不哭…兄长不疼…”
那疼…已经过去了!
沈府已无,可默儿还在,真好啊!
“默儿…”
云仇墓道:“我找了你五年,这五年,你…”
从苏轻默对宁礼琛所言,苏轻默这五年,是在北祈!
那便根本不是像她对外所说那般,被夏夫人所救。
苏轻默抽泣着,满腔的酸涩抑制不住,许久,她缓缓开口。
“五年前,孟项之妻女被杀,本要在太霞坡自杀,却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师傅带着我去了北祈,为北祈三皇子夜允灏所重用,三殿下知人善任,礼贤下士,这些年来,三殿下敬重师傅,待女扮男装的我如挚友一般,我在北祈,十分安乐,直到三殿下登基称帝,宁礼琛以庆贺新帝之名,前去北祈,杀了师傅…”
与此同时,清风餍。
夜迁沉一夜未眠,他站在窗前,幽寂的眸子如霜雪荠落,凛冽荒芜,不见神色的看向窗外,那周身寒意比月光,更甚三分。
满心所想,是苏轻默被云仇墓抱在怀里,那紧抓着云仇墓衣袖的手。
还有那对自己避如蛇蝎,冷淡疏离的样子。
苏轻默!
直至现在苏轻默都还未回京,面对沈言卷这失而复得的兄长,她是否也会紧抱着云仇墓不愿放手!
就像那日…
紧抱着自己那般!
一想到如此,夜迁沉便隐隐压制不住戾气,是从未有过的束手无策!
苏轻默!
他的好师侄女!
对师叔退避三舍,与表兄,便不必避嫌了么!